彩云之南之“彩”一字,有着多元化的内涵,而从自然层面来说,能够生物多样性来解释。丰厚的生物多样性,使云南取得了“动植物王国”的佳誉。绿树成荫,风染花香,蜂蝶群舞,是云南大地上的寻常之景。清风穿越于深林间,呼应着野生动物的私语,野性与自然,诠释着生态的调和。稻浪随风变幻的茫茫田间,一片金黄,蚂蚱伏在稻叶上,这是属于乡村的生动。 在云南,不少地域有食虫的习气。看着有点可怕的蚂蚱、蜂蛹、竹虫等,被云南“吃货”们简单烹饪之后,摇身变为香脆可口的虫菜。将美食的颜色赋予虫子,或许是云南人与大自然相处的一种方式吧。不外,在一些省外的朋友看来,吃虫,真是一件怪事儿。而“三个蚂蚱一碟菜”,也在“云南十八怪”故事集中占领重要的一页。 说到吃蚂蚱,我也有一段此生难忘的回想。 高中时,一个周末,姑父带我和姐姐去他的一个朋友家做客,晚间被主人家留下吃饭。饭桌上摆满了各式美味的菜肴,但我的留意力全部集中在一碟褐色的东西上。不肯定那细致是什么,但我知道是虫子。 从小怕虫的我,此时无心满桌佳肴,满脑子都是那一碟虫子,生怕有人把它们放进我碗里。简直如坐针毡,只想马上逃离。但是,不行。 几句简单的客气话过后,大家拿起筷子开动了。我端起碗,让它靠近自己,当心翼翼地吃着。正想着该怎样避免吃虫的厄运,猝不迭防之时,姑父已将几只虫子放进了我和姐姐的碗里。“这是油炸蚂蚱,香得很,快尝尝看。”究竟还是逃不开。那一刻我很无助,面对碗里的蚂蚱,扔了也不是,吃下去也不是,不知如何是好。 还是姐姐胆大,历来也没吃过虫子的她,夹起一只放进嘴里,试探性地咀嚼着。很快地,很明显的惊喜绽放于她的面颊,以及眼角眉梢。“真的挺好吃哎!你试试看。”说完又从碟子里夹了几只,就着米饭享用起来。 这是我始料未及的,原以为姐姐会和我站在同一阵线,那样的话,我们俩都不吃,还可能有处置的措施。可已到了这份上,我已无路可退。在我看来很可怕的蚂蚱,究竟是主人家精心准备的“美食”,在座的一切人中也只需我不爱。假如最后我把它们剩在了饭碗里,觉得就是拂了主人家的心意。 经过一番挣扎,我夹起一只,犹疑了好一会儿,终于放进嘴里。本想着不嚼了,就这样硬吞下去,但是行不通。蚂蚱的翅膀和肢足,尖尖的,假如硬吞,可能会卡在喉咙处,自己痛苦不说,还出洋相。 不得已,我听着其他人说话,试着转移留意力,同时痛苦万分地嚼了几下,到觉得能咽下去时,很快地把它咽了下去。我不知道当时自己脸上是怎样的表情,据姐姐事后回想,我吃那只蚂蚱的时分,眉头紧皱,眼睛、鼻子和嘴巴似乎因惧怕而变了形,彼时她眼里的我,像是在吃毒药,每一个表情都在喊“救命”。 过后,我对它的滋味一点儿记忆也没有,大约没那么难吃罢,否则估量我早就吐出来了,这一点我倒是很肯定,没有。那么多人喜欢,应该不会是难吃的罢,只是我出于对虫子的恐惧,无法接受而已。 不外,有一说一,固然我不爱,但虫子是很多云南人的心头好。我身边的家人、朋友,没有几个是不喜欢的,更没有如我普通闻之色变的。 “三个蚂蚱一碟菜”,也表示着云南饮食文化的容纳性。既是如此,关于虫菜,不论爱或不爱,都无可承认它是云南风情的一部分。它的存在,书写了一篇别具特征的云南“昆虫记”,在“云南十八怪”的书页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。 (文中图片来源于网络)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