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子的梵克雅宝晃碎全家福时，我用血在房产证刻了"女"字

厨房里飘着红烧肉的香气，李秋月刚把砂锅端上餐桌，婆婆王桂芳便掀开锅盖啧啧两声："建军最爱吃带皮的五花，这块肥的留给儿子。"筷子尖精准地挑走油光发亮的肉块，剩下的瘦肉在汤汁里晃晃荡荡。

"妈，您也吃。"李秋月把白瓷碗往老人跟前推，瞥见小姑子张春华的LV托特包歪在玄关。果然防盗门咔嗒一响，踩着十厘米细高跟的年轻女人旋风般卷进来，颈间梵克雅宝四叶草项链在吊灯下晃出碎光。

"还是家里饭香！"张春华把爱马仕丝巾随手搭在椅背，镶钻的美甲戳向糖醋排骨："妈记得我不吃葱哦？"王桂芳已经端着盘子站起来："早给你单盛出来了，排骨都是肋排，你哥那盘是脊骨。"

李秋月低头扒着碗里的炒白菜，听着母女俩讨论周末美容院的新项目。电视柜上全家福里，她结婚时穿的红色旗袍被P得颜色发暗，倒是小姑子的香奈儿套装鲜亮得像要溢出相框。

房产证事件发生在梅雨季。李秋月蹲在储物间整理除湿盒，泛潮的纸箱里露出"房屋赠与协议"几个字。三套拆迁房明晃晃写着张春华的名字，日期正是她嫁进来的第二个月。握着文件的手开始发抖，婚纱照从墙上投下巨大的阴影。

"哎呀你怎么乱翻东西！"王桂芳夺过文件时，指甲在她手背刮出红痕："春华是姑娘家，总得有点保障。你们住着不就行了？再说建军名下有车..."

暴雨砸在窗棂上的那个深夜，李秋月握着39度高热的体温计摇醒丈夫："能送我去医院吗？"男人翻了个身含糊道："明早还要送春华去机场。"她蜷缩在卫生间瓷砖上，听见婆婆屋里传来视频外放的声音："这期理财课程春华非要我学，说是保本收益..."

当快递员第四次送来母婴用品时，李秋月终于把验孕棒放进抽屉最深处。诊室白炽灯下，医生指着B超影像皱眉："再拖真要影响生育了。"她摸着包里那张被退回的银行卡——昨天王桂芳说春华看中个学区房。

冬至家宴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李秋月看着微信群里婆婆发的消息："今天包三种馅儿，春华海鲜过敏，建军不吃韭菜，秋月随便。"厨房里，她默默把虾仁剁进馅料，突然被滚油溅了满手。

医院消毒水味里，王桂芳的念叨像老式复读机："春华新男友是海归，得准备见面礼..."李秋月盯着手背的水泡，忽然想起结婚时母亲塞给她的翡翠镯子，此刻正戴在小姑子腕上配那件MaxMara大衣。

"离婚协议我签好了。"她把文件放在核桃木茶几上，那上面还留着张春华打翻燕窝的渍痕。王桂芳的哭腔比电视剧里还真切："妈一直把你当亲闺女啊！"玄关处28寸行李箱碾过当年她亲手绣的"家和万事兴"门垫。

如今李秋月的烘焙坊飘着法式甜香，玻璃柜里马卡龙堆成彩虹。透过落地窗，她看见对街房产中介挂着熟悉的小区名，挂牌信息里写着"急售三套拆迁房"。手机屏幕亮起，客户预订蛋糕的留言静静闪烁："祝我新生愉快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