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迅先生曾经在日本仙台学医,与藤野先生有过一段师生佳话。后来鲁迅先生发现强壮的身体并不能救国,因而毅然弃医从文,为了唤醒民众而呼吁。 无独有偶,在上海有一位名医,平常悬壶行医,闲时舞文弄墨,两者得兼。出其不意的是,固然一心二用,却在医学业、文学业都取得了很大成就,人称儒医。 医学方面:编写、出版了大量的医学类专著,被评为上海十大名医。文学方面:出版、发行过一百多部武侠、野史等浅显小说。不能不说这位医文双修的先生是一个了不起的天才。 儒医先生兼修医文,鲁迅先生弃医从文,按道理两个人应该心意想通,进而结为知已。可惜的是,理想中两个人岂但没有结成知已,鲁迅先生还对他的一本小说毫不客气地大加呵责。 这本引来批判的小说名叫《新中国》,而那位名医兼文学家名叫陆士谔。 新中国 《新中国》是陆士谔先生在1910年出版的一本幻想小说。在小说里,他纵情地畅想了百年之后,上海的容颜如何。 外交方面:中国曾经取消了租界,取消了领事裁判权,中国人能够在裁判所控诉犯法的外国人,外国人再也不能在中国横行霸道。 军事方面:外国兵舰不见了踪迹,黄浦江中停的是中国军舰,全都是世界第一流的。 交通方面:京沪之间开通了火车,交往十分方便,上海开通了过江隧道,黄浦江上有了高架桥,公开开通了公开战车,市区交通十分方便。城市里还有十分方便的出租车,全都是中国自己消费的汽车,省油又低价。 教育方面:上海为启示民智,开设了多所综合类大学,高校里除了中国学生还有外国学生来求学,重现唐明时万帮来朝的盛况。 民生方面:市民生活近乎小康,全市乃至全国没有一个穷人,妇女能够走出家门从事会计工作。某些丑恶的社会现象曾经完整消逝,游乐设备更是应有尽有, 科技方面:发明了空中自行车、水行鞋、测水镜和听鱼机等巧妙机械。以至还发明了除恶药,用来消弭人类身上的劣根性。恶人少了,保安、侦探只好纷繁改行,从事其他职业。 书中的种种奇思妙想真是匪夷所思,当时中国人看了,一定会令人叹为观止。在小说里,以至还大胆预言过上海的陆家嘴将成为一个繁荣的商业汇集区。可喜的是,百年之后的今天,书中的奇思妙想大部分都成为理想。 上海的租界早就消逝,外国人在中国立功,必须遭到中国法律的惩罚。上海早已开经过江隧道,上海的地铁四通八达,上海与北京之间岂但开通了普通火车,而且开通了高铁,朝发夕至早就不再是幻想。 外国留学生来上海求学,早就不是什么新闻,他们说的中国话简直能够乱真。妇女出门工作不再是新颖事,从事的工作也不只仅是会计,各行各业都有女人参与。 空中自行车没有问世,但能够用直升机来替代。测水镜、听鱼机之类的捕鱼工具能够用声纳来替代。当然除恶药之类的发明还没有完成,恐怕未来也无法发明。 陆先生生活在上一世纪,却对百年之后的生活做出如此精确的预言,真是令人诧异万分 理想家 陆先生在《新中国》一书中写了许多奇思妙想,但是这些奇思妙想是有依据的,并不是空中楼阁,因而他是理想家而不是预言家。那时的中国,科技、树立等许多方面大幅度地落后于外国。 早在1876年,纽约就有汽车在高架桥上行驶,伦敦的公开铁道更是四通八达,而在中国不要说高架桥、地铁,就连汽车的影子都很少看到,大多数中国人也没有这方面学问。 幸而,在二十世纪初,各方面能人集聚在上海,这其中就包含了知晓西学的学者。经过他们,陆先生很容易地从外国的科技树上剪来了几朵鲜花,于是小说里的上海有了高架桥、有了地铁,有了那些外国曾经存在,中国尚未具有的东西。 陆先生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分一定十分心酸。的确,陆先生在小说里精确地预言过陆家嘴是未来的商业中心。时至今日,陆先生的预言无可争议地成了真。 但是陆先生并不是能掐会算的诸葛亮,当时的陆家嘴曾经汇集了大量南来北往的各国商人,轮船招商局也在那里树立了南栈房,那里的繁华曾经超乎想象,因而很容易判别出陆家嘴将是一个繁华的商业区,乃至金融中心。 曾经有传说,陆先生在书中预言上海将在2010年举行万国展览会。可是翻遍《新中国》一书,上面写的是将要召开内国展览会。一字之差,其意大谬。内国展览会指的是国内展览会。 举行国内展览会意味着那时的中国曾经解脱了落后的局面,国势江河日下,正自豪地立于世界民族之林,能够以一国敌万国。因而陆先生是一个理想家,而不是一个预言家。 实干家 陆先生的小说《新中国》出版后,遭到了很多批判。耐人寻味的是,其中包含了鲁迅先生。 鲁迅曾评论说陆先生的浅显小说“皆不称”,这本《新中国》小说更是毫无依据,胡说八道。鲁迅先生曾经在日本留学,也曾经阅读过大量西方书籍,对西学绝不会一无所知。绝不会不了解高架桥、过江隧道,地铁等西方曾经呈现的事物。 那么,鲁迅先生为什么会那么猛烈地批判这本《新中国》呢?鲁迅先生的批判大有深意。 二十世纪初的中国正是灾难深重的中国。封建王朝曾经岌岌可危,外国的兵舰正在黄浦江横冲直撞,大大小小的租界犹如国中之国一样,明明是中国的土地,却丧失了治权和法权。 外国军舰不可能良知发现地溜走,丧失的主权也不可能白白地送回。 那时的上海市民生活困顿,交通阻塞,出租汽车只是空中楼阁,有的不外是几千辆黄包车而已。 比较理想,陆先生所写的《新中国》不外是一座空中楼阁,好像空中楼阁,固然美好,却可望而不可即。让中国成为小说中的新中国,必须经过数十年的努力,鲁迅先生知道假如不实干,这一切不外是空想而已。 鲁迅先生没有说错,陆先生的理想变为今天的理想,是由于一代又一代中国人的实干加苦干。 可惜的是陆先生病逝于1944年,那正是日寇在中国肆虐的年代,他没亲眼见到自己的理想成为理想。 小结: 陆先生是神往未来的理想家,鲁迅先生却是掌握今天的实干家。一个仰视星空,绘制出未来的蓝图,一个脚踏大地,探求着假如把蓝图变成理想。两个人都没有错,都盼望着那时的中国变好、变得愈增强大。 理想是美好的,可是空有理想而不去完成,那么理想就是一朵剪下来的鲜花,固然绚烂耀眼,却毫无生命可言。完成理想,必须老诚实实地实干,别无他途。相比陆先生这样的理想家,下一个百年更需求无数鲁迅一样的实干家。 |